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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怀:舌尖上的饭堂记忆

日期:[2019-01-13] 版次:[A13] 版名:[特别策划]

民以食为天,饭堂在每个学生心中必定是一种特别的存在。有的人喜欢饭堂,因为它便宜又丰盛;有的人不喜欢饭堂,因为它总是一成不变。但在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那个陪伴了自己数年大学生涯的饭堂,必定有着一席之地,占据那一席之地的,可能是某一种菜品,某一个饭堂,甚至是某一个人。回想起大学的时光,它总是默默地温暖着我们。

 

南方菜,从“噩梦”到“怀念”

作为一个从头到脚由内而外散发着北方气息的汉子,我永远忘不了第一次来到广州,在舅舅家的餐桌见到的绿豆海带汤,也许这就是人生中的噩梦吧。我一个人在负一楼的厕所里,用哭得颤颤巍巍手和大师发信息说我待不下去了。那是2016年的夏天。

我们高中班只有三个人来广州,大师则是刚刚从肇庆迁回广州校区。另一个则是我高中同桌,在大学城的另一端。我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2016年的中秋假期刚刚过完,我从舅舅家带了两个家里蒸的馍,刚下了地铁就骑着小黄车跑到华工的校区。我和大师两个人手上揣着馍,并排走在跑道上,现在看来可能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两个人就这样走着,你一言我一语数落着广州的饮食。

生菜竟然还能炒着吃。

青菜是苦的,番薯叶竟然也能叫青菜。

甜的西红柿炒鸡蛋。

难吃的米饭。

……

无论有多么地厌弃和不适应,我也必须接受我来到了南方的现实。所幸学校有一二三四个饭堂可供选择,还不至于太“惨绝人寰”。

大一军训的时候最光顾的就是一饭了,不为别的,凭借冷气够足这一优势,就足以在那种炎热的环境下轻松打败其他饭堂跃居军训学生心目中的第一饭堂更不用提它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稳定的WiFi信号了。

我们宿舍也一样。军训的时候大家都是拎着一桶1.5L的纯净水去操场,训练结束,水瓶和帽子就成了绝佳的占位儿道具。光是占住位儿还不够,自选的队伍仿佛一眼看不到尽头,抛去地狱级的自选菜式,靠近东侧出口的酱爆炒饭还有蛋包饭就成了危急时刻的救火队员。

我走上东侧楼梯,以前这里的尽头是清真,现在它去了围墙的另一侧,彻底与我无缘。我们大一下学期整整去了一个学期的四饭,吃了一个学期的扒饭,说起来可能引人发笑,但是实际上我之所以不吃其他的窗口的饭菜,是因为右边面食和小炒的阿姨经常听不清我点餐时候的话。到大二我和高哲、思远经常重新回到四饭,但决不再提扒饭,都是黑米粥加牛腩面的绝配组合。

走进二饭,眼前的装潢并未有太多不同,水吧圆桌讨论区,都原封不动地保留在原地。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我轻松地迈着小步,一个个窗口如繁星略过我的双眼,却并没有发现熟悉的自选窗口。我不死心又绕回了半圈,在我最熟悉的那一片区域,正对着旋转楼梯的就是原本二饭的自选。最终还是丧气地走下楼梯去了一饭,一饭的自选只是零零散散有人在排队,我走过去点了几样,坐在二楼常去的位置正下面的桌子,陌生又熟悉。

陪伴了我两年,无数个午餐、晚餐的二饭自选就这样一去不复回了,虽然盘子里装着的是一饭的自选,但是我脑海里想的,完完全全是曾经二饭的模样。它被我端起来的时候很少是热的,口味儿也比很多广州人常吃的要重一些,但是却出奇对我的口味。

也可能只是因为人少,我这样安慰自己。人渐渐多了起来,天快黑了,我端起盘子送往回收处,又经过了那个窗口,我想起了它是卖牛腩煲的了。我记得那是我来中大之后,和舍友一起在饭堂吃的第一顿饭。我走到角落里的圈存机,当时就是在这里,我们在这台机器充了卡,然后买了牛腩煲坐在这里吃。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就存在在这里,即使很多同时期的东西消失了,它依然存在在这里。

从我到达广州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无比思念我生活了十八年的被我吃到厌倦的三门峡面食。相似的是,今年我刚刚交换到台北,我的Google地图就多了肠粉和烧腊的常用搜索,迄今我每天吃的最多的还是煎饺和水煎包。我不止一次向朋友们表示我对他们的思念和重逢的期待,关于烧烤和啤酒的约定也许下了一场又一场。离开他们和它们越久,我对广州就越是思念。

我无比期待回到广州那一天。

(作者:尚同乐)

 

充满人情味儿的饭堂

 

 

许久没去饭堂吃饭,没有了美团优惠券,在数次陷入选择什么的循环后,我毅然决然决定回归饭堂。

依旧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室外北风呼呼,饭堂却分外温暖,空气中不仅飘着饭菜的香味,更有大家说说笑笑留下的余音。一楼的煲仔菜依旧是最热闹的那一排,每次隔着老远就能瞥见一堆人在那里排队,而周围总是凑满了一群“围观”的人,看着一盘盘热气腾腾的煲仔菜端过时,肚子就会不争气地喊叫几声,等终于轮到自己,认真地跟阿姨选好菜之后,心里就如释重负一般,有时甚至可以为此乐上一天

我想大家愿意花等10分钟等这道菜的原因不仅是因为价格、分量,更是因为其中特有的家的味道吧。相似的做法、清甜的味道让我想起过年时家里打火锅的热闹场景,沸腾的汤底,丰富的配菜,室内烟气缭绕,室外聒噪的鞭炮声,更显年的意味。每次离家求学,最舍不得的就是家里熟悉的味道,到了学校也总要几个星期才能适应,看着煲仔菜的沸腾,熟悉的情景便再次浮现,那一顿必定要和舍友吃上半小时了。

除了一楼的煲仔菜,我还最喜欢去二楼叔叔那里,有时候明明想好要吃什么,但若看见叔叔不在那个窗口,便会特意跑到叔叔所在的窗口去打饭,叔叔看见我来,总是会跟我说:你来啦,这次要吃什么?

自从大一在饭堂兼职送外卖后,我便与叔叔熟络起来,每一次拿订单过去,叔叔总是笑脸相迎,不似其他那般冷淡。每天下午4点叔叔便会在面包房做包子,而我总会好奇地在门口张望,叔叔也不赶我,只是任由我在门口静静地看着,时间久了,我便偷学了做包子的手艺,偶尔在校道遇见叔叔,叔叔也只是一笑而过;而每次去二楼就餐时,他便会给我加餐,让食物铺满我的碗,直至放下,真开心能在饭堂遇见这么一位可爱的叔叔,让我顿顿大口朵颐,享受这独特的待遇。我想毕业了之后,也会甚是想念这样一位特别的叔叔吧。

另一个与我相熟的阿姨跟叔叔是搭档,每天早上去上课的时候,便会看见阿姨在早餐铺忙碌,只是一到冬天,那里便分外冷,因四周没有建筑物遮挡,北风愈发猖狂,阿姨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偶尔我也会加入买早餐的大潮,而阿姨总是记得我喜欢的口味,再忙也会问我一句:小妹,这次是要芝麻包还是紫薯包呀?

们好像形成了某种默契,每日早餐简单的问候已是一种习惯;偶尔人少的时候,阿姨还会塞给我一个鸡蛋,说:这是送给你的,趁热吃吧”我喜滋滋地拿滚烫的鸡蛋,一天的心情都特别好。

(作者:谢翠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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